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歌词)

2022-11-13 19:52:15 0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歌词)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收音机里传来的曾经无比熟悉的旋律,这是张显听过百遍、千遍甚至更多遍的那首歌。是啊,那首歌、那个身影、那段日子,是那么得让人刻骨铭心,终生难忘。张显的思绪,仿佛被带回了二十几年前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日子……

辍学的少年

“阿显,阿显……”还没进院门,母亲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村里今天来了一群人,说是什么……对,福彩慰问队。他们带了好多书啊本子啊,都拿去学校了。你不是最爱看书吗?还不快去看看!”

如果是以前,张显肯定一蹦老高,像屁股着火一样飞奔着冲去学校——他可是村里最喜欢读书的孩子了。但那天张显却好像充耳未闻,依然蒙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他不是没有听到,也不是对新书无动于衷,自从上个月他的父亲不幸去世之后,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一步都没出过院门。他也想上学,也想赶紧去看看学校里又添了哪些新书,但是,他知道,父亲遭遇的事故让家里欠下了一大笔债,母亲一个人起早贪黑,恐怕也难以支撑他初中毕业后上完高中,至于张显一直梦想的大学——那应该只能是个梦了吧。他感觉未来一片灰暗,完全看不到出路,心灰意冷的张显就这样把自己关在了“家”这个狭小的世界中,逃避让他感到一丝慰籍。

母亲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孩子知道家里背着债,不想继续上学,给自己增添负担,可是,也不能让他就这么消沉下去啊。母亲收拾了一下心情,温柔地推了推被窝:“小懒虫,该出去晒晒太阳、吹吹风啦,你的被窝里都快长出蘑菇来啦。”又把手伸进去,揉了揉张显的头:“儿子,听妈妈的话,出去走走。你最喜欢的段老师这几天老问我问你的情况,你也别让老师太惦记了。”

被窝动了动,张显露出了头,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沉重:“妈,您跟段老师说,我不去上学了,我要出去打工挣钱。”尽管语气很坚决,但微红的眼圈还是出卖了张显内心的真实想法。母亲叹了口气,压住了呵斥张显的念头,又揉了揉他蓬乱的头发:“阿显,这件事,你先去跟段老师商量一下,好吗?”短暂的犹豫之后,张显点了点头。

跛腿的水手

来到学校,张显更沮丧了。同学们兴高采烈地在班级与图书室之间穿梭,手里捧着新书,一双双眼睛笑成了月牙——这些,以后都跟自己没关系了,张显这么想着,感觉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嘭,走廊拐弯处,心情郁闷低头快走的张显撞到了一个人,好像撞上了一块铁,瘦弱的张显被弹了出去,一屁股坐到地上。“对不起啊,小同学,你没事吧?”张显抬头往上望,背着阳光,一个高大宽厚的身影向他伸出了手。这只手这么粗糙,又有力,一下就把张显拉了起来。张显这才看清,眼前是一个陌生的中年人——大概就是妈妈说的福彩慰问队的人吧。

中年人拉起张显,笑眯眯地看着他:“小同学,大家都往图书室跑,你怎么不去呢?我们福彩慰问队这次带了很多很有趣的图书来,快去看看吧。多学些知识,以后才能考上大学,努力奋斗,回报家乡啊!”

本来心里就充满了委屈和不甘,又被人说起了“大学”“未来”,张显本就不甚成熟的内心里像被打翻了的调料铺,苦辣酸甜咸,各种滋味一起涌上心头,说不出的苦闷酸楚充斥了他的身体,泪水瞬间失去了控制,随着“哇”的一声哭喊,从眼眶里不断涌出。中年人一下慌了,赶紧问:“小同学,撞疼你了吗?对不起对不起,我带你去医务室吧。”张显脑中一片空白,没有理他,扭头跑出了学校,一阵狂奔,最后一头扎到谷堆里,呜呜抽泣。

哭了约摸有十分钟,张显从谷堆上爬起来,惊讶地发现,中年人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但是没有惊动他,只是坐在旁边,静静地陪着。“小同学,我是这次来咱们村慰问的福彩志愿者,我姓陈,大家都叫我老陈。你叫什么?我看,你好像有什么委屈,愿意跟我说说吗?”

也许是心中憋闷了太多委屈,也许是被老陈脸上真挚的笑容所打动,抽泣着,张显把自己不得不辍学的事情讲了出来。讲到要去找段老师,说下学期不来上学了,张显又哭了起来,“叔叔,我其实是想上学的!可是,我们家的情况……上不了学了,呜呜呜……”

听完张显的话,老陈沉默了。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个方形的小盒子,还带着一根细线。“这是我的随身听,里边是我最喜欢的歌,你也来听听。”说着,他把耳机塞进了张显的耳朵里,“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振奋人心的旋律和充满力量的歌词,一下子就抓住了张显的心,不知何时,他停止了抽泣,陶醉在这歌声里。

“陈叔,这,这是什么歌,真好听。我怎么觉得,越听越有力气呢?”

“这首歌叫《水手》。”老陈坐在谷堆上,眼神望着前方,又像望着远方,“以前,我也是一个水手。那会儿,大海就是我的家,要是离开了海浪的摇荡,我晚上都睡不着觉。”

“那现在呢,您不做水手了吗?”

“现在?”老陈站起身来,走了几步,脚步颠簸,“后来有一次遇到事故,这条腿被压折了,就成现在这样了。”

“脚跛了,留在船上也只能拖累大家,只好下了船。那阵子,真是难熬。”老陈坐回谷堆,拍了拍跛了的腿,叹了口气,“从海上回来,我觉得自己成了废人,像一条上了岸的鱼,苟延残喘,虚弱无力。每天只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吃了睡,睡了吃,混吃等死。”

“陈叔,你这么高又这么壮,怎么会是废人呢?”

“唉,当时叔钻了牛角尖,总觉得离开了大海的水手,就没了希望;没了希望,人不就废了吗?”老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好,后来我听到了这首歌,还遇到了福彩。”

“福彩?”

“对,福彩,福利彩票,就是专门为社会福利做贡献的彩票。通过福彩帮助残疾人就业的项目,我又找回了自信,重新振作起来。就像歌里唱的那样,‘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福彩让我这个跛了脚的水手重拾希望,即使离开大海,也能在广阔天地里再寻梦想。现在,我已经是一个福彩站主啦。我的梦想,是通过努力工作,让更多人获得希望,点亮梦想——特别是像你这样有理想肯努力的孩子们。”

张显的泪水一下子又涌了出来,“叔,我想上学,我想看很多很多书,我想让妈妈和全村子的人都过上好日子!你说你们……还有福彩,能给我希望……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只是你,全国所有需要帮助的人,我们这些福彩人都会努力去帮助他们。”说着,老陈把随身听塞到了张显手里,“这个随身听送给你了,以后遇到挫折的时候,就听听,给自己鼓鼓劲,一会儿你跟我回学校,我跟队里的人说说,先把你这几年的学费凑出来。记住水手说的话,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在老陈和他队友的资助下,张显没有辍学,他把所有的感激之情化为了学习的动力,一路读完初中、高中,以县里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大学。在他啃着干硬的馍馍走在上学路上的时候,在他就着家里昏暗的灯光苦读的时候,在他在路边捡废品凑钱买教辅的时候,陪伴着他的,是《水手》这首歌的旋律,是老陈的激励。每当他面对艰难想要放弃的时候,总能不自觉地哼唱出“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眼前不禁浮现出那个高大坚强的水手身影,心里也随之涌现出力量。这个瘦弱的男孩心里,住着一个勇敢的水手——一个真正的男儿,不断张牙舞爪扑面而来的一个个困难,就这么被希望的力量击溃、打垮。

然而,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张显又犯愁了。去一线城市上大学,一年的学费、住宿费、餐费和杂费,对这个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村里亲戚朋友能借的都借到了,但差距仍然令人绝望。怎么办?

就在张显一筹莫展之际,福彩又给他送来了希望:省福彩中心组织的助学行动,专门资助那些品学兼优的寒门学子,为他们送去公益金与福彩的祝福。当张显拿到5000元助学金的时候,几年来在《水手》的鼓励下、面对那么多艰难都不曾掉下的泪水再次充盈了他的眼眶。张显暗下决心:要知恩图报,努力学习,回馈来自全社会爱心人士的好意。

进入大学,勤奋好学的张显顺利地拿到了奖学金,也与同样出身寒门的李琛成了好朋友。两个人不光学习成绩出色,还经常利用业余时间参加福彩的各种公益活动,不仅活跃在福彩支持的各个敬老院、福利院里,假期支教活动中也总能看到他们的身影,因此被同学们封为“公益二公子”,在院系里带起了一阵公益的热潮。

毕业后,这两个好哥们儿虽然进入了不同的领域工作,但都靠着一股韧劲,在各自的领域崭露头角,获得了令人艳羡的成绩。然而,随着职位的提升,工作越来越繁忙,张显参加公益活动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到底有多久没有去了呢,五年?还是七年?张显自己也说不清——就连千万次回响在耳边的《水手》,也被各种光怪陆离的新奇玩意儿所取代,落入了记忆中尘封的角落。

几个月前,李琛突然找到张显,说有个项目周期短、利润大,要拉着好兄弟一起发大财。张显把全部身家都交给了李琛,换来的却是日日往复的“再等等”“马上好”……直到张显通过可靠渠道,查明所谓的“项目”根本是子虚乌有,他才认清了现实:他被最信任的“兄弟”欺骗了,十几年来所有的积蓄所有的奋斗都付之一炬了!当电台中传来的久违的《水手》时,他回想起了曾经的痛苦与失落,以及在痛苦失落中振奋拼搏的自己,这首歌唤醒了在他心中沉睡已久的那个永不放弃、决不言败的水手。

“是啊,我这一路走来,又何尝没面对过痛苦和失败呢?那个跛脚的水手,还有那么幼小无依的自己,都能从困境中振作,现在的我就不能吗?”垂着头趴在方向盘上,张显久违地笑了,“积蓄没了,人还在,希望还在,有什么好怕的!这点小风浪,我张显还受得住,还能活出个人样来!”

“再说,受到陈叔、福彩和那么多好心人的帮助,我还没有好好报答他们呢,怎么能放弃……”

卸下沉重的包袱之后,疲惫总会更快地袭来。轻声嗫嚅了几句,张显难得地安然入睡了,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伴随着收音机里那熟悉的旋律。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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