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夫施丹格尔的妻子和希特勒关系——汉夫施丹格尔的妻子为啥和他离婚
本文摘自《希特勒传:跃升年代》,[德]福尔克尔·乌尔里希 著,亦青 译,东方出版社授权推送。
如果人们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希特勒,他们会发现他与印象中的希特勒截然不同。工业家君特·夸尔特在1931年12月与希特勒会面时认为他“仅是平庸之辈”,英国记者塞夫顿·德尔默认为希特勒是个“很普通的人物”,看上去像个当过兵的商务代表。美国女记者多萝西·汤普森则像我们知道的认为希特勒是个“典型的小人物”。美国环球新闻社的记者威廉·夏伊勒在1934年9月的纽伦堡党代会上第一次见到希特勒时感到失望:“他的脸并无特殊之处——我还以为他看上去会更坚强一些呢——我始终无法理解,他在歇斯底里的群众身上无可置疑地唤醒了怎样一种隐藏的力量,让他受到如此疯狂的追捧。”
希特勒的外表没有多少吸引力。“脸部缺乏特色”,卢茨·施韦伯林伯爵回忆,在1933年1月30日的就职典礼上首次遇到希特勒时说,“他的五官谈不上和谐,但也并无印证奇特灵魂的不和谐之处,额前的几缕头发和唇上两指宽的髭须给人一种滑稽演员的感觉。”上唇的小胡子是吸引眼球的鲜明特征。汉夫施丹格尔早就敦促希特勒刮掉小胡子,因为它“简直是漫画家的绝好素材”,但是慕尼黑的宣传家一口回绝了:“你尽管放心好了,我的胡子有朝一日将成为时尚。”可对1925年至1926年间结识的慕尼黑女子阿德尔海德·克莱因,希特勒又另有说辞:“你想象一下我的脸没胡子是什么样!……我的鼻子太大了,只能通过胡子来掩饰。”希特勒过大的肉鼻子确实让脸部显得不太合比例,1932年克劳斯·曼觉得那是希特勒脸上最讨厌最有性格特征的部位。阿尔伯特·施佩尔则相反,到了第三帝国最后的几个月,希特勒对他产生的魅力逐渐消退时,他才猛然发现:“希特勒的脸是多么丑陋、可憎和不合比例啊!”1946年11月底他在施潘道监狱里扪心自问:“怎么我那么多年视而不见呢?简直是个谜!”
所有与希特勒接触过的同时代的人都说他五官中最引入注目的是眼睛。1919年夏季,当历史学家卡尔·亚历山大·冯·米勒在慕尼黑大学第一次看到年轻的希特勒时,他首先注意到了“那双闪烁着疯狂而冰冷的光芒的浅蓝色大眼睛”。1929年7月被维妮弗蕾德·瓦格纳聘为助理和家庭女教师的莉泽洛特·施密特像她的拜罗伊特女主人一样着迷地崇拜着希特勒,她没觉察出目光中的冰冷,反而看出善良和热忱:“只需看一眼那双美丽绝伦的紫罗兰色眸子,就能感受到他整个人的情感和心灵。”奥托·瓦格纳,1929年秋季开始为希特勒服务,1946年被英国人监禁期间还在审讯记录中承认他是希特勒的崇拜者,他回忆说:“从一开始那双眼睛就牢牢吸引住了我。清澈的大眼睛平静而充满自信地注视着我。但那种眼神似乎不是来自于眼球,而是来自于某种更加内在的东西,我感觉就像来自于永恒。人们无法解读其中的含义,可它在诉说,它想诉说。”1933年起当上希特勒女秘书的克里斯塔·施罗德的描述更加理智一些:“我觉得希特勒的眼睛富有表现力,多数时间透出饶有兴趣的研究式的目光,在说话时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生动。”“奇特的美丽的眼睛”,作家格尔哈特·豪普特曼描述1933年11月在音乐厅举办的帝国文化协会开幕式上他初次见到希特勒的印象。
人们对希特勒目光的个人感受——冰冷的还是善意的,深不可测的还是饶有趣味、友好的——既取决于当时的情境,也取决于他们对对方的看法。“崇拜者赞美目光中的力量,”希特勒的反对者康拉德·海登说,“而在冷静的观察者看来,那种迫视的目光显得贪婪而刺人,毫无优雅可言,引发的反感多于吸引力。”但即使是用批评眼光看待希特勒的来访者——比如1933年汉夫施丹格尔在皇宫旅馆向希特勒引见的美国大使威廉·爱德华·多德的女儿——也同样赞美他的眼睛“引人注目,令人难忘”:“它们看上去是浅蓝色的,眼神专注,令人移不开眼,似乎能产生催眠的魔力。”
除了眼睛之外希特勒的手最引人注目,它们“伴随着动作极富表现力,堪与眼睛媲美”,年迈的休斯顿·斯图尔特·张伯伦在1923年9月希特勒在拜罗伊特第一次造访他时充满仰慕地说:“一双神经质的手关节柔软,几乎像女人的手。”施韦伯林·冯·克罗西克注意到。当哲学家卡尔·雅斯佩斯l933年5月表达出忧虑“一个没受过教育的人能否治理国家”时,他在弗莱堡的同事马丁·海德格尔回答说:“受没受过教育无所谓……你看看那双美丽的手!”很多同时代人抱着和这位哲学家相似的倾慕,例如帝国广播负责人欧根·哈达莫夫斯基1936年12月给《新文艺》的通讯稿中将希特勒“无比柔软的手”赞美成“艺术家和伟大设计师的工具”。
希特勒留给世人最深刻的印象是他非凡的口才。也许乍一看普通寻常——但走上演讲台后他就变成德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煽动家。他的反对者和崇拜者在这一点上的意见分外一致。托马斯·曼在1939年3月发表的《希特勒兄弟》里说:“极其低劣但是对群众有影响力的口才”是希特勒“青云直上”的决定性条件。康拉德·海登提到“无与伦比的群众情绪晴雨表”,奥托·施特拉塞尔则认为是“异常敏感的灵魂地震仪”。希特勒懂得像“灵敏的膜片”一样充当群众最隐秘的愿望和冲动的传声器。“他能感觉到群众的渴望并把它打造成火辣辣的口号。他唤醒在潜意识中打盹的本能,并给予他们某种满足。”施韦伯林·冯·克罗西克评论说。美国记者胡伯特·R·尼克博克1931年底在褐色大厦初次见到希特勒时认为他是一个谦和礼貌的政治家,当晚希特勒在王冠马戏场登台后,他惊异地发现:“他在会议开始之前像个传教士一样侃侃而言,他是德国政治家里的比利·星期日。信徒们追随着他,他们和他一起大笑,和他一起感受;他们和他一起讥讽法国人,和他一起对魏玛共和国发出不屑的嘘声。8000人如同一架乐器,希特勒用它演奏出民族激情的交响乐。”这个美国人从演讲者和听众的互动以及个人与集体的心理状态和神经细胞交流中认识到了希特勒的成功秘诀。
希特勒的演说自然不仅能迷住他的信徒。“难得一见的事儿”,1924年11月,鲁道夫·赫斯在兰茨贝格监狱里写道,“一个人在群众大会上既能迷住最左倾的车工,又能迷住右翼的政府议员们。”他的话并不夸张。希特勒的同时代人留下了很多相关的记录:他们本身反对希特勒及其政党,可是在群众大会上他们必须花费很大力气才抵御得住此人雄辩滔滔的征服攻略,有人干脆缴械投降了。作家之子戈洛·曼在回忆青年时代的回忆录中写到,1928年秋季他去参加希特勒的群众大会,那时他还是个19岁的大学生,“我努力抗拒着他的能量和说服力,我带去的朋友是个纯血统的犹太人,他却没能做到,他附在我耳边悄悄说。‘他说得有道理。’——后来我经常听到人们说出这句话,从身边听众的嘴里,从意想不到的人嘴里听到这句话。”
凭借富有暗示意味的演说技巧,希特勒能对群众施加近乎催眠的影响力。他不同寻常的铿锵多变的嗓音也发挥了重要作用。“只见识过后期群众大会上的希持勒的人——当他们看到麦克风前狂吼乱叫的煽动者和独裁者时,很难想象出他早年在政治讲台上用并不刻意提高的自然的嗓音发出抑扬顿挫的洪亮的音节。”汉夫施丹格尔评论。1925年3月,巴尔杜尔·冯·席拉赫第一次在魏玛听到国社党主席的演讲,当年18岁的他也被希特勒的嗓音吸引住了:“他的声音完全不同于我以前听过的演讲家……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具有大提琴般的共鸣质感。他的口音——我们认为那是奥地利口音,其实是下巴伐利亚的口音——在德国中部人听来有点陌生,所以听众正好需要聚精会神地听。”
希特勒不仅是个天才演说家,还是个具有非凡才华的演员。“有一次他在不经意之间自诩为欧洲最伟大的演员。”施韦伯林·冯·克罗西克回忆说。当然这也是一种过分的自我美化,他坐在独裁者位子上的时间越长,自我美化的趋势就越明显。
但是他的确把戴着各种面具登场和轮番扮演各种角色的能力演绎成炉火纯青的艺术技巧。“他是个亲吻女士纤纤玉手的可爱的聊天对象,一个给孩子们分发巧克力的和蔼的大叔,一个握住工人农民长满老茧的手的正派的政治家。”在贝希施坦因和布鲁克曼的沙龙里或者在席拉赫的魏玛宅邸中喝下午茶时,他穿西服打领带,遵照社会礼仪扮演着好公民的角色;在国社党党代会上,他穿着褐色衬衫,看上去像个蔑视资产阶级上流阶层的十足的斗士。
他在演讲时也游刃有余地转换着各种角色以满足各种场合的需要。“他在国会面前像个睿智的政治家;在实业家的圈子里像个思想中庸的人;在妇女们面前像个喜欢孩子的善良父亲;面对大众他像一座爆发的火山:在党内同志们的面前,他像个最忠诚最勇敢的人,他号召大家做出牺牲并且决意自我牺牲。”法国大使安德烈·弗兰索瓦·庞塞特有幸在1935年纽伦堡的党代会上看到希特勒登台时不同的表现,他惊异地发现希特勒对观众的感情具有“令人惊叹的直觉”,“他能为每个听众找出一番说辞并以此赢得他需要的掌声,他使出浑身解数,轮番用辛辣、激情、熟稔和傲慢的腔调说话。”1938年11月接替弗兰索瓦·庞塞特就任法国大使的罗伯特·库隆德尔在贝格霍夫向希特勒递交国书时,他也愕然地发现:“我还以为将在城堡中看见一位执掌雷霆的朱庇特,没想到却在乡村别墅里遇到一个平凡温柔也许还稍带几分腼腆的男人。我在收音机边听到过这位元首充满威胁和挑战意味的嘶哑喊声,而我现在认识的希特勒却有着温暖、平静、友好和充满理解力的声音。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希特勒?也许二者都是真实的?”
著│[德]福尔克尔·乌尔里希
译│亦青
出版社│东方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6年5月
ISBN│9787506087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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