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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的8月29日,瑞典国宝级演员英格丽·褒曼因乳腺癌过世。
直到今天,人们仍热衷于谈论她的美。从《卡萨布兰卡》中的深情,到《圣女贞德》中的英勇,再到《秋日奏鸣曲》中的迷茫。褒曼为世界留下了太多美妙的瞬间。
褒曼的美,遗世独立。而她本人,则更是矛盾重重。她三次捧起奥斯卡小金人,也三次经历失败的婚姻,并卷入20世纪好莱坞最大的性丑闻。
Photographer:Richard Avedon
有人称她是“前女权主义者”,因为,不管是丑闻压身、丈夫压迫还是纳粹横行,褒曼从不逆来顺受,而是勇敢地主动出击。
从她短暂的一生中,我们更能够看到:要成为一个独立女性,需要克服的矛盾与付出的努力,实在是太多了。
1
秋日奏鸣曲,
褒曼心境的真实写照
褒曼生前的最后一部电影,是由伯格曼执导的《秋日鸣奏曲》。
尽管伯格曼对这部电影并不是很满意。但是,在展现复杂、畸形的母女关系的众多作品中,我们很难再找到能比《秋日鸣奏曲》更细腻动人的了。
《秋日奏鸣曲》
而且,某种程度上,这部电影也是对褒曼本人的真实写照。
银幕中,褒曼饰演一位与女儿关心疏离的母亲,她若母豹子一般优雅、强势,光鲜亮丽,却有一颗脆弱且纠结的心。
就像戏中光鲜亮丽的钢琴家母亲,在周游完世界之后回到僻静的乡下,与7年未见的女儿相见。
《秋日奏鸣曲》也是在好莱坞世界游荡多年的褒曼,拍下的唯一一部瑞典语(母语)电影。
影片中的母亲,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嫁给牧师,过着宁静、平庸的生活。小女儿是脑瘫,也是她永远不敢直面的痛。两位女儿还年幼时,她因事业四处奔波,把她们抛在身后。
她试图与女儿和解,但却失败了。
女儿战战兢兢地为她弹奏钢琴,她试图认真聆听,但还是走了神。她试图去夸赞女儿,但却难以忍受女儿弹奏出的浪漫主义滥调,冷酷地为女儿演示正确的弹奏方法。
她不能理解女儿的丧子之痛,甚至和女婿说女儿的神智出现了问题。
一面是傲慢与睥睨,另一面却是脆弱地遮掩。
她无法坦诚对待女儿,即使自己的情人刚死,她也要固执地穿上咄咄逼人的红裙。她在电话中流利地说英语,竭尽全力展现光鲜的一面。而相貌平庸的女儿,宛若她的女佣。
可是,当她独自一个人呆在房间时,她却含着眼泪,对着镜头喃喃自语,展现出神经质般的纠结。
表面的和平很快被一场猝不及防的争吵打破,女儿绝望得呼喊:
“一个母亲和一个女儿,还能想象出比这更可怕的结合吗?”
面对被自己疏离的女儿,这位事业有成的钢琴家、糟糕的母亲,脆弱得不堪一击。
在银幕之外的真实世界,褒曼与子女的关系虽没有那么紧张,却也有相似的遗憾:
褒曼因为事业和爱情,无法和子女朝夕共处。两次离婚后,四个孩子的抚养权都不属于她。
2.
银幕玉女的婚外情,
却成了好莱坞的最大丑闻
褒曼的一生都在追求自由,三度捧起奥斯卡小金人,也遭受了三段失败的婚姻,并卷入20世纪好莱坞最大的丑闻之一。
褒曼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慈母,严格来说,她的孩子们都因她受过伤害。
与第一任丈夫离婚后,褒曼失去了对女儿的监护权,有6年时间,无法和女儿见面。大女儿如此回忆当时的心情:
与第二任丈夫的三个孩子也未能幸免,因为,这三个孩子都出生于丑闻的阴翳之中。
她的第一任丈夫彼得·林德斯特罗姆是一名牙医。当褒曼在好莱坞越来越受欢迎时,丈夫彼得只能被迫接受“英格丽·褒曼丈夫”的头衔。
这让彼得非常不满,只能通过对她的百般控制来宣示自己的存在感,二人的婚姻岌岌可危。
褒曼与第一任丈夫
与此同时,意大利导演利罗伯托·罗西里尼走进了褒曼的视线,他的《罗马,不设防的城市》和《战火》让褒曼非常着迷。
褒曼主动给罗伯托·罗西里尼写信,请求出演由他执导的电影,并迅速开始一段婚外情——在交往期间,双方都是已婚状态。
他们的恋情很快成了好莱坞的重磅丑闻。因为,一位当红女演员主动写信给默默无闻的文艺片导演,在外人看来,这无疑是一种道德败坏的挑逗。
在那个年代,男权主义盛行的好莱坞容不得一个在银幕上清纯可人的当红女演员,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而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美国、意大利和瑞典都不愿意受理双方各自的离婚案。直到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离婚手续仍没有办妥。
褒曼与罗伯托·罗西里尼
好莱坞、教会甚至是美国参议员都对她嗤之以鼻,大力鞭笞。褒曼和罗西里尼合作的六部影片,都遭到了商业上的惨败和各国影坛的抵制。
这桩丑闻让褒曼和罗西里尼经济拮据,双胞胎女儿的诞生后,褒曼决心顶着压力拍更多的电影赚钱。
可丈夫的占有欲让情况雪上加霜,罗伯托·罗西里尼不允许褒曼和其他导演合作。更讽刺的是,这场婚姻最终却是以罗西里尼的出轨告终。
3.
自由,对女性而言更加艰难
“我不希望因为卷入20世纪好莱坞最大的丑闻而被人记住。不想成为堕落女人的化身。”
为了走出这场失败的婚姻与丑闻,褒曼付出的努力比旁人难以想象。因为,在这场好莱坞丑闻中,名声显赫的褒曼遭受到的攻击,比她的丈夫大得多。
毕竟,这个世界总是需要「荡妇」。
民主党参议员 Edwin C.Johnson 在美国参议院中谴责她,称她为“女人之中一个糟糕的范例,并产生了邪恶巨大的影响。”
美国人对她的私生活非常不满,褒曼一度成为电视节目中的民意调查对象,主题是她是否应该被原谅。
更重要的是,在这几场失败的婚姻中,褒曼从未得到过孩子的抚养权。即使是和出轨的罗伯托·罗西里尼离婚,法院还是以“对于一位年过四十事业繁忙而且还要再婚的女性来说,授予她监护权并不合适”的理由,拒绝了她。
如果世人用丑闻八卦给自己贴标签,那么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用勤奋、努力和实力遮盖那些标签。在这个过程中,褒曼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顶着舆论的不公,褒曼凭《真假公主》拿到了人生中第二个小金人。
在拍摄《秋日奏鸣曲》前,褒曼已罹患乳腺癌。保险公司拒绝为她保险,在电影开拍后,她还被告之癌细胞有扩散的迹象,必须赶紧回去作放疗。但是,她坚持拍完所有戏再去接受治疗。
“我是全世界最害羞的人,可心中却住着一只不愿沉默的雄狮。”褒曼无疑是女性主义的先驱。
从幼年起,她便拒绝逆来顺受。即使父母早亡、寄人篱下,她也为自己争取到考取考戏剧学院的机会,并将之牢牢抓住。
此后,无论是事业、爱情,她都选择主动出击。即使丑闻压身,她也能扛住压力,赚钱养家。在职场上,她保持自我,拒绝整容。纳粹时期,她拒绝向希特勒行礼。在家庭中,她拒绝丈夫的占有欲与控制。
而正是这样的一个形象,让我们看到了追求自由之人必须面临的矛盾。这种矛盾在女性身上尤为鲜明:
在褒曼的年代,女性尚未从生育的束缚中挣脱。口服避孕药,直到1960年代才逐渐普及。因此,我们可以想像当年她所面临的巨大压力。
然而,让我们遗憾的是,上述矛盾直到今天也仍未解决。
2012年,美国女性玛丽·斯劳特得到了国务院政策计划署主任职位,这是她的梦想职位。可仅仅两年后,她就选择主动离开,并在大西洋月刊上写下一篇《为什么女性不能拥有一切》的文章。
这位女性无奈地发现,自己无法同时兼顾事业和家庭。
女权运动让21世纪的女性从家庭走向社会。然而,“如何兼得事业和家庭”仍然是所有职业女性面临的困境。
在职场上,社会制度和文化环境为女性设置层层障碍,这些障碍让女性更容易面临道德的审判,也让她们比男性更容易因「疏忽家庭」而感到挫败。
在职场之外,自由对女性而言也更加迷幻而奢侈。因为,这种自由非常容易被「消费主义」蒙蔽。即使到了今天,许多人仍会觉得女性是自由、安逸的,毕竟,供女性消费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可事实上,真正的自由意味着生育、职业与生活方式。
这种虚假的自由,同样也能蒙蔽女性自己。
正因如此,当女性试图从这种文化、消费环境中挣脱出来时,需要付出的努力已不仅是职场上的奋斗,更是与心灵的抗争。
女人不是天生的,女人是变成的。
——波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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