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松鼠会和果壳的关系(科学松鼠会 暗物质金句)

2022-11-15 19:06:11 0

科学松鼠会和果壳的关系(科学松鼠会 暗物质金句)

没人知道,科学松鼠会原本想弄成NGO注册,走非营利组织之路。

逼成CEO

姬十三,复旦大学神经生物系博士毕业,2004年开始向媒体投稿。尽管多年来他总是隐藏在文字背后,但和大多数实验室理科生不同,他有着出色的社交天赋。他总是面带微笑,说出来的话已经过严密的思考。他给自己的博客取名为“脑力劳动”:“科学是极其枯燥的,但也可以是非常有趣和美妙的──只要我们办得到的话。”

2008年4月,以姬十三为核心的科学松鼠会成立。他们的网站,以群体博客的方式,频繁更新大量的科学短文。到那年年底,松鼠会已经成为中国民间最有影响力的科普团体,入选“2008中国科普十大事件”。这些松鼠分布海内外,大多都是不同科学领域的年轻专家。除了有文章发表在媒体拿点稿费,他们几乎都是义务劳动。

姬十三自己也有一份工作。但随着松鼠会展开一些线下活动,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以业余的姿态,来支撑起整个团体的工作。事情很多,但却没有报酬。唯一的可能性,是将松鼠会变成一个公益性的非营利机构(NGO)。这样,也许有机会去向一些机构申请经费。

但在中国,注册一个NGO会遇到许多法律上的瓶颈。他们必须得找到一家挂靠单位,这意味着需要更多的政府关系,或者烦琐的程序手续。“何况公益圈并不是很认可我们。”姬十三说。

科普算不算公益?这是一个有争议的话题。传统公益圈的人认为,只有那些帮助弱势群体的团体,才具有公益性质。姬十三常常被人问到:“你们在帮助谁?”他回答说:“我们在帮助城市青年人提高科学素养。”“你们是锦上添花,”对方说,“但不是雪中送炭。”

到最后只剩下一种方法。松鼠会只能去注册一家公司,尽管无论从何种角度看,松鼠会本身并没有任何赢利的打算。在中国,这种迂回曲折的途径,是许多草根NGO的选择。大多数原本试图注册NGO的组织,最后都以工商注册公司的名义生存。“这是一种普遍现象。”姬十三说,“没有办法之后的办法。”

2009年1月,经过松鼠会几个核心人物的讨论,他们在北京正式注册了一个文化传播公司。三个月后,姬十三辞去先前的工作,专职成为这家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他要带领这群松鼠挣钱了。

少有人知道松鼠会背后还有一个松鼠文化传播公司。尽管公司成立的主要目的是为松鼠会打下经济基础,不过这仍然招来一部分人的质疑。

卖的不止是坚果

一群松鼠文化传播公司最初的办公室,是北京崇文门附近的一个居民楼。80多平方米的两居室,房租不到3000元。几个股东凑成30万的注册资金,姬十三是大股东。在公司运营决策方面,他说了算。不过,办公室总共也只有四个人。

对外界而言,这个公司到目前为止更像是一家图书工作室。松鼠会的科学系列丛书,在公司成立之前已经出版了第一本――《当彩色的声音尝起来是甜的》。但这本书赚来的少量收入,并不属于新公司。姬十三如今仍然留着这笔钱,他说那属于松鼠会。

大部分时间,姬十三的公司团队都把主要精力放在松鼠会上。他在公司内部成立了一个“光芒阅读工作室”。2009年,他们编辑了松鼠会的第二本书――《吃的真相》。公司可以从这本书获取3%左右的策划费用,版税的大部分收入将归作者所有。

但依靠图书策划来维持一个公司,几乎不可能。“图书出版是靠量来获利,印刷太少,那肯定不挣钱。”姬十三说,“而科普书从来都是小众图书,我们一年确实赚不了多少钱。”

在崇文门的起初几个月,他决定自己不拿薪水。但很快,朋友介绍的两笔业务救活了他们。一个是帮电视台策划了一档科普节目。此外,公司接了一份他们从未干过的活,帮一个大型国企制作一份企业社会责任报告。前者是姬十三团队的强项,但撰写后者却没那么容易,他们不得不寻找另外一家公司合作。无论如何,这两笔收入居然让这群松鼠获得了小小赢利。

姬十三说,他们做的大多数事情,是外围人看不到的。事实上很少有人知道松鼠会的背后,还有一个松鼠文化传播公司。尽管公司成立的主要目的,是为松鼠会打下经济基础,不过这仍然招来一部分人的质疑。一些人不敢相信,他们眼中纯洁的公益团体,也会染上商业的气息。但另外一些人认为,狭隘的眼光只会导致松鼠会最终土崩瓦解──他们必须得找到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而商业也许不是最好,但却可行。

股东内部的争论也从未停止。更偏向于商业化的人认为,公司应该利用松鼠会的品牌,去赚取更多的利润。这样的机会其实很多。比如一些出版社希望在某本书的封面打上“科学松鼠会推荐”的标志,为此他们可以支付报酬。但另一些股东则认为,这种方式无疑会损害松鼠会的公信力,那将得不偿失。姬十三谨慎地平衡这一切。

作为首席执行官和公司的大股东,他有权决定公司在商业化道路上走多远,如何运营,才不会偏离他们的初衷。但他决定,在松鼠会那边,他只拥有最普通的一票,没有决定权。可是某种意义上,一群松鼠文化传播公司已经变成了一个复杂的团队。

一个以商业利润为目标的公司,和一个试图以公益性质存在的团体,如今交织在一起。在大量的决策面前,姬十三不得不同时考虑上述两者的根本利益冲突。他总得牺牲点什么。

松鼠的两个面孔

2010年1月,姬十三把办公室换到了现代城一栋高层建筑里。180平方米的大房子,宽敞明亮。但这里的房租差不多是之前的四倍。客厅摆着四排简易桌子,坐满了人。公司成立一年后,姬十三的队伍扩大了好几倍。他还在不停地招人。他说,相对于资金,人才缺乏更是他们的软肋。

他需要更多既懂科学,又懂管理,最好还能当个编辑,搞点活动的松鼠。但更多的员工,意味着更多的开销。以目前的规模来看,一群松鼠文化传播公司每个月将近10万元的成本。和一年前相比,这个数字也翻了好几倍。但外界似乎仍然看不清,这个公司到底以什么在赚钱?它能坚持多久?

姬十三不愿对此多谈。他的自信,对于维持整个团队的运营具有决定性的意义。“你不担心?”记者问他。“不。我比较乐观。”他说,“如今账面上的钱,已经够我们坚持到年底。”

这些钱都从哪里来的?除了股东们追加投资的一部分(姬十三也在继续往里投钱),这些收入几乎都靠公司接下来的零散的项目。可能是帮电视台策划一个节目,可能是政府的一个科学项目,也有可能和一些大型企业的合作。但他们也许再也不会接着撰写社会责任报告这种业务。“那太难。”他说,“而且我们尽量挑选和科学有关的合作。”

但姬十三的一些朋友仍然很担心。这种忧虑来自两方面,他们害怕这么一个优秀的团队最后因为经济而死掉,但同时,他们也担忧他在商业上走得过于偏远。对于身在其中的姬十三来说,他正努力打消这些疑虑。

姬十三决定把科学松鼠会和文化传播公司完全分开。其中最重要的一步,又得回到一年前他尝试的途径,他要从法律上把科学松鼠会变成一个真正的NGO。那意味着姬十三的团队中,有些人可能得带着两张名片。一张是商业的,一张是公益的。

他们从商业公司赚来的钱,会支持一部分给松鼠会,作为基础运营的费用。同时,松鼠会作为一个合法的NGO,也终于有机会自己去寻找基金会的支持。“我希望两边都能大起来。”姬十三希望科学松鼠会能真正从大众文化的角度去传播科学,“它应该更有担当。”

引入风投

关于果壳,经常被一些媒体写成为“反哺”松鼠而存在。姬十三只能苦笑,甚至有些反感。因为果壳网和松鼠会在运营上是完全独立的。

“现在,有105只分布在中国大陆、中国香港、美国、英国等8个国家和地区的松鼠,通过华语写作的方式,参与松鼠会的工作。”姬十三强调,“松鼠会是一个作者协会。”

目前,科学松鼠会已成为民政注册非营利机构哈赛中心旗下公益科学传播的项目之一,作为非营利组织享受部分政府拨款。

与有保障的松鼠相比,果壳的日子可就充满了挑战。“当很多风投找到我想投松鼠会的时候,我会很直白地对他们说,要投只能去投果壳传媒。”每次说出这话的时候,姬十三都很紧张,因为那时的果壳还是一家尚未成立、充满变数的公司。

挚信资本的出现,让姬十三不再犹豫。

“由于我坚持要把松鼠建成NGO,前前后后花了不少时间,与挚信接触的时间将近有半年之久。”这是一家曾经投过豆瓣网的风投公司。姬十三说,“我们气质很像。”

2010年11月,科学松鼠会对组织架构进行全面升级,将科学松鼠会、果壳时间、科技互助等项目,统筹到公益性非营利性机构哈赛科技传播中心;同时,姬十三也扮演起互联网创业者的角色,成立以果壳网和果壳阅读为主要产品的果壳传媒。2011年7月,果壳传媒获得了挚信资本百万美元级别风险投资。

2011年年初,IMB超级电脑沃森人机大战吸引了不少爱好者的围观和注意,其在国内的推广和网络互动就是出自果壳之手。

虽然果壳涉足的领域比较新鲜,但其商业模式却十分传统。

“果壳就是垂直的科技网站,和其他网络媒体尚无差别,商业模式就是广告模式。”因为果壳团队是一批对科技价值比较敏感的人,可以很好地协助企业做好精准营销。

目前,果壳已经拥有为通用汽车、通用电气、IBM、宝洁、欧莱雅、大众、奥迪等众多知名企业服务的闪亮历史。“我们的客户基本上都是国际品牌,首先果壳要认可他的价值,才能帮他做事。”

2011年12月12日,果壳时间正式更名为“未来光锥”。“未来光锥大会”将传承果壳时间的基本形式,成为呈现新知的舞台。新增设的“未来光锥创新工作坊”则提倡跨领域的分享和协作,针对更加具体的社会问题,邀请科技、公益、传播、商业、政府等领域的人士,以及对社会创新感兴趣的公众,脑力激荡,分享所长,为更有效地解决社会问题提供思路。

本文原载于【社会创业家】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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