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奕明新相亲大会结婚了吗(安奕明红的英文名字怎么写)
01
据说软饭男被分为三种,最低等的是像男妓一样薄情厚物,软得露骨也心安理得。
中间的二等软饭男是有些浪荡才情的,但又容易满足在女人提供的小富即安里,不思进取。
而我遇到的安奕明应该是属于最高等级,不以占有女人财产为目的,夫妇恩爱,只是想借助对方社会人脉基础共谋发展。
2014年春天,迫于养育压力我把11个月的儿子提前断奶了。
幸运的是我顺利被录用在国企的管理层,集团在北京建立了一家分公司,直接委派我全程搭建接管。
当时我还不满27岁,上级的这一决定引发了好几位高层的不满,
据同事说在我看不到的集团总部那里乌烟瘴气,很多“元老”绞尽脑汁想给我下绊子,然后安插上他们的左膀右臂。
终于,在各方压力之下,出现了一个“大有来头”的总经理,据说背景很强大,他就是安奕明。
大有来头的安奕明出现之前,我是有一丝紧张的,完全不谙国企风格的勾心斗角,一孕傻三年的我只晓得如何卖力做事。而安奕明却确主动打破尴尬,来之前给我先打了电话。
坦白的说,那通电话里,年轻的我被他充满磁性又温柔的声音瞬间化掉90%的顾虑和紧张,而他的健谈技巧和幽默话术,不得不说应对我一个26岁的女生来说易如反掌。
很快,他抵达了北京,约在一个暖意融融的下午和我面谈工作。
与其说那天下午是谈工作,不如说是和一个新朋友约会喝咖啡,轻松愉悦的氛围中我听安奕明整整聊了三个多小时他的人生经历。
温文尔雅的安奕明居然是中央戏剧学院毕业的,十几年前他曾在话剧圈里小火过一阵。
他的妻子与他是校友,毕业后留在了大学任教,多年过去已经晋升为美女教授了。
后来他去韩国拍戏受了伤,拿着那些年攒下的500万在北京CBD开了一家会展公司。
“那些年真是顺风顺水,不像现在,为了生计跑国企来打工。”安奕明谈起回忆眼睛放光。
“会展公司怎么不做了呢?自己当老板多好。”我接他的话茬。
“你知道,我爱人的父亲背景很厉害,我能在CBD开公司,一年光租金就150万,还有其它各项开销,能运转下去是要有很多客户人脉的。
后来岳父退休,会展公司越来越多竞争也厉害,自然赔钱黄摊子了。”
安奕明居然毫不避讳谈起家庭背景,大概他以为自己的来头早就被传得满城风雨了吧,其实离集团天高皇帝远的我却对他的一切丝毫不知情。
下午2点钟,暖阳炫目从CBD大厦的落地窗迎面照过来,安奕明又眉飞色舞地聊起他的感情史,
我后来几度昏昏欲睡,偷偷开起了手机录音模式生怕错过什么工作要点。
而直到谈话结束,他只给了我一句工作上的建议:不要有压力,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及时沟通。
下午5点钟,我们楼下告别。他回了二环的家,我才知道从总部过来的他,妻儿都生活在北京。
02
因为安奕明一个月只来公司三次四,我们各项进度都进行地缓慢。虽然我竭尽所能去抓紧,但发现貌似着急的只有我一个人。
直到某天集团秘书打电话说大BOSS三天后要突袭来北京视察,一切紧张了起来。
至今记得那个骄阳似火的中午,安奕明蓬头垢面地出现在公司的大门前。
他的头发长得可以扎辫子却油腻炸飞,衬衫没系扣子,鞋子也是休闲运动款。
那段时间我们正在招人,他这样的打扮出现,记得前台的小姑娘直接来了一句:“应聘带简历了吗?”
正当我准备化解这份尴尬的时候,重量级人物出现了。
我们堂堂分公司的安总经理,他的老婆大人和抱着孩子的岳母大人隆重登场了。
尴尬如我,那个场面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十分奇葩。
安奕明的老婆大人高挑凌厉,眼光带刀,扫视了一圈我们工作人员之后直接气势汹汹地昂首扭头就走,连我们礼貌的打招呼都丝毫没有回应。
安总无奈又不好意思地对正在环视公司的岳母大人介绍:“妈,我们最近在忙新产品的布展,这是图经理,这是前台……”
“行吧,你不是总经理吗,把事情交给副总就得了啊,赶紧交代完过来看孩子!”说完那身壮如牛的岳母也昂首抱着怀里的小姑娘扭头走掉了。
安奕明狼狈不堪,他把我拉到墙角不停地抱歉:“图经理你辛苦点,我这边还得看孩子,爱人还要去医院体检,我得陪着。”
看到他秀气如玉的脸长满了胡茬,头发凌乱沧桑,我想他一定过得很不容易。
大BOSS的突击视察,我们成功应对过去了。工作走上正轨,我总算松了口气儿。
后来安奕明还是一周和我一次会面,工作地点永远都是在楼下的星巴克咖啡馆。
他会绅士地买单,不索发票,而我除了一本正经地汇报完工作后,都会听他的富有情调地侃侃倾诉,他的爱情婚姻史,他不乏浪漫的琐碎生活。
“我刚刚给老婆孩子煲完绿豆粥过来的,图经理你吃了吗?”春节前的会面,我们约在了晚上,W商城里谈话。
“啊,我在这边都是工作餐,你爱人好幸福啊。”
“她脾气不好,总上火过敏,我就换着样给她们做降火调养的汤粥。
你看你也起痘了要注意休息啊。” 这次安总改聊厨艺了,我十足狂晕,工作压力都是我来承担,我不起痘谁起痘?
大有来头的男人,我能如何?
“你们安总怎么穿得这么随便?感觉套了一个破棉袄就来了。”Z先生接我下晚班,看到了传说中我的顶头上司。
“这已经算好了,最起码头发不乱了。人家穿得随意的都是命好的人,你穿得那样敢去上班吗?”
Z先生和我心领神会。
03
春节期间,我不出意外收到了安奕明的讯息,由于他们一家要去国外度假,所有值班活动由我全部代替安排。
第二年的清明过后,集团指示要大面积裁员,尤其是无作为的领导层。
出人意料,远在北京的我居然被留下了,而大有来头的安奕明居然“下岗”了。
失业之后的安奕明回到北京约我喝咖啡,还是老地方——星巴克。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去见面。
天高皇帝远,我做什么都百口莫辩,集团内部有一大堆等着把我踩下去的人,而偏偏留下的是没什么背景的我。
“我终于能回北京天天和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刚坐下安奕明大喘一口气,虽说是他的日常标准状态,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那么肉麻。
“你的努力是被肯定的,别以为那些老家伙多厉害,朽木不可雕也。”
他的眼睛里好像有点真诚的目光,但27岁的我不敢肯定,这么有背景的人是这么简单吗?
“安总去哪呢?”
“我回学校了当老师了,老婆给安排的。她一个月3万多的工资,就是我在家看孩子也够开销了。”
看似轻描淡写,但他恋家好像是真的。
告别前,安奕明摩挲着手上的老鸡油黄蜜蜡告诉我他找大师算过了,他的恩福就在北京里,不能去其它地方,只有围着老婆他才幸福。
看着他闪烁的目光,我想或许是这样吧,我远隔千里的努力被看见了,他一心向家的愿望也被看见了。
之前总以为安奕明是时运不济才落得他自嘲的“软饭男”下场,后来渐渐看清他的命运走向大概就如此吧,他信命,也顺命,自得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