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空间站一直有人在里面吗(国际空间站是不是一直有人)
国际空间站是人类有史以来建造的最大的太空飞行物:全长108米,总重破400吨,尺寸超过一架波音747客机。全球六个宇航机构耗费16年仍未完成建设。全状态下的国际空间站可以容纳6名宇航员工作生活,每班至少待半年。对于国际空间站的宇航员们来说,考察期间,这里就是他们的家。
初到国际空间站,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忘掉上下左右的概念,空间站里不受重力影响,连警示标识牌都是四面写的,宇航员可以随心所欲地飘。各个舱段为了最大限度利用空间都是四面舱壁都被利用上了,自己脚朝着哪个方向,把哪里当“地面”就好。
国际空间站长期考察组成员们的日常工作和地面上的科学家类似——执行各种实验任务。涉及物理学、医学、生物学、电子工程等广泛领域,宇航员们大都身兼科学家的身份,应付常规实验不在话下。
研究下植物在太空中的生长情况或许有一天能够彻底解决地球上的粮食缺乏问题。最近甚至还有新闻报 道,一家苏格兰酒厂把几箱威士忌送上空间站,用以研究失重条件对酒的酿造的影响——不知这酒送回来后会不会变 得更好喝。
在空间站旷日持久的建造过程中,已经进行了上百次的出舱行走。当我们还未从神舟七号的中国首次太 空行走带来的喜悦中恢复时,对于国际空间站上的宇航员们来说,太空行走更多只是一项危险且辛苦的工作。2007年1 月,为维护国际空间站,宇航员们进行的最长一次太空行走长达7个多小时,类似时长的行动连续进行了三次。只要有 可能,国际空间站更倾向利用机械臂遥控完成舱外任务。
凡是机器总有出现故障的可能,对于国际空间站这架空前复杂精密的机器来说更是如此。事关六名宝贵宇航员安全的日 常维修保养工作不可掉以轻心。宇航员杰伊·阿普特正在检查星辰号服务舱里一台氧气发生器的情况——这台俄国货的 同型产品1997年曾酿成了和平号空间站的火灾。
修飞船需要什么样的工具?答案是:扳子,螺丝套筒和榔头。太空技术的进步并没有淘汰钉子和螺丝这 些古老的发明,正相反,大多数时候,越简单的东西越管用。
工作中的宇航员。宇航员们不是机器人,工作之余同样需要休息和娱乐。国际空间站上作息制度与地上的上班族们相差 无几,航天员们每天工作九小时,虽然规定是晚上九点半(格林威治时间)就寝,但大家通常都喜欢有些“夜生活”。 这里的人们同样有自己的精彩生活。
充足的休息是宇航员的一件要务,在地面上这可能不难,但到了空间站这就是个大问题:无重力环境下,睡着的宇航员会到处乱飘,如果撞到那些密集的开关还有可能造成险情。睡袋是个不错的解决方案,它能固定宇航员,空间占用也很少。
这个背靠舱壁,尺寸不大,形似壁炉的盒子是宇航员们的专用“卧室”,其实就是在睡袋外装了个罩子。不过宇航员们 好歹有了自己的私密空间能用来存放私人物品或换内衣——这一点对女宇航员异常重要。2000年,国际空间站初具雏 形时,登上星辰号服务舱的第一长期考察组三位宇航员就遇到了问题:空间站上只有两个“卧室”,多出来的一个人只 好随便找地方将就一下。
宇航员们普遍抱怨俄国造的星辰号服务舱噪音太大,不得不戴上耳塞才能正常工作休息,甚至有数名宇航员被查出患上 了永久性听力损伤。2007年航天飞机为国际空间站送来了和谐号节点舱,宇航员们一下子多出了“四室卧房””,“ 住房难”问题才得到根本解决。不过面积窄的情况如故,没有那么多的税金用在改善生活上,舒适度只好退而求其次。
说到拥挤,国际空间站一直就被物资和垃圾的堆积问题所困扰。空间站宝贵的1000立方米的空间,各国都巴不得把它 塞满。美国对接舱是“理想”的“储物间”,缺点就是每次航天飞机到来前,空间站乘员们都得花很大力气把里面的大 包小袋移开。
这张照片再次显示了国际空间站有多么的拥挤。2008年,国际空间站命运实验舱内,画面正中褐色香水瓶状物体是一 颗正在接受测试的微型卫星,而四周实验舱的舱壁上,令人头晕目眩地放置了大量的实验器材和布线。
人有三急,上厕所不管到了那里都是需要优先解决的事项。对短期任务的宇航员来说,可以靠纸尿裤和插管凑合凑合, 但给国际空间站里的常驻民们插半年管子不现实。所以国际空间站上配有厕所,而且是两个:美式厕所(左)和俄式厕 所(右),多种风味,任君选择。
与地面不同,由于失重,宇航员们的内急必须严格收集,空间站也没有过多的水分浪费在冲马桶上面,相反,尿液会进 行回收再利用。1国际空间站专用马桶(俄式);2国际空间站俄罗斯厕所尿液收集系统控制面板(对应地上马桶的冲 水按钮);3固态排泄物收集袋;4女用型导尿嘴;5男用型。
国际空间站19/20长期考察组日本籍飞行工程师若田光一正在修理国际空间站的俄国马桶。国际空间站的“水管工”是 一项重要任务,这里的厕所是一套非常复杂的装置,上图那块复杂的马桶控制面板也说了这一点。马桶的故障可能会影 响水循环系统的工作,所以必须经常维护保养。
美俄宇航人员的小幽默:分别位于美国休斯敦(左)和俄罗斯星城(右)的国际空间站地面模拟设施的厕所里的两个尿 液收集嘴被恶搞换成了身着各自国家宇航服的NASA吉祥物卡美拉·科罗纳(Camilia Corona,有兴趣者可自行谷歌, 有很多关于它的恶搞)玩偶。
洗澡,文明社会的共同嗜好,宇航员也不例外。可洗澡需要许多水,于是宇航员们的这个小需求就被那些脚踩踏实地面的技术男砍掉了,这是个大倒退——编辑只好找一张70年代美国天空实验室的宇航员们淋浴的照片充数。国际空间站 是无尘环境,宇航员们身上的污物积累速度较慢,但每期考察组至少待半年,难免要洗澡,有需求的宇航员只能在厕所 将就着,用自备的海绵和毛巾擦身,有经验的“老鸟”通常都会在升空前给自己来一次彻底的清洁。
对于洗头,情况要稍微好些。宇航员们使用的洗发水同样是太空专用的,这种洗发水96%成分是不刺激皮肤的天然物质 ,更类似干洗剂,清洁后无需冲洗——一方面为了省水,另一方面可以防止乱飞的水滴将人窒息。
毛发恐怕是人体里少有的几种不受太空环境影响的组织了,脱落的毛发也是国际空间站环境清洁时面临的最多的污染物 。除了秃子和女性,半年多的任务里多数人总得面临几次剪头和更常见的刮胡子的状况。空间站上装备的电推子自带吸 尘器功能,可以一边剪,一边将剪下的发茬胡茬通过管子吸入垃圾储藏设备中。
为了照顾宇航员的健康,同时研究外太空辐射对人体的影响,2001年命运号升空时携带了一个特殊的假人。这个假人 被取名为弗雷德,由特殊塑料制成,假人体内与人体重要器官相对应的位置被放置了辐射剂量传感器,由它负责监控太 空中宇航员对高能粒子的摄入是否超出了正常范围。
在失重环境下待久了,宇航员会出现肌肉组织萎缩、骨骼缺钙等不良症状,以腿部尤为严重——曾经有多起宇航员返 回地球后甚至无法站立的案例发生。对抗这些“宇航病”的最佳方式就是保持运动量,国际空间站为此准备了一些健身 器材。1998年星辰号服务舱升空时携带物包括这台自行车健身器,与地面上不同,这架健身器几乎没有任何能把它与 自行车外形联系起来的特征:失重下有车座也没用。使用时宇航员需要用臂力将自己的身体固定住,脚踩锁鞋,才能获 得类似地面上的骑行感受。
星辰号上的另一台健身器是一部太空跑步机。同样,宇航员们得把自己绑在机器上才能享受跑步的感觉,否则就会像迈 克尔·杰克逊一样踏出真正的“太空步”。宇航员身后的墙上贴着加加林、齐奥尔科夫斯基等几位航天史上著名先驱者 的照片,旁边还有本关于中国宇航员杨利伟的杂志。
如前文所述,正常除了9小时的工作,其余15小时可供宇航员休息和娱乐的——当然假如国际空间站真的不需要加班的 话。娱乐可以提升宇航员们的士气,这在空间狭窄的空间站里很有必要。西方宇航机构很重视宇航员们的心理状态维持 ,肯在这些“玩乐”项目上做投资。譬如这几位,工作之余玩起了电子琴。要知道,目前每千克物品发射到太空的成本 仍高达20000美元左右,也就是说美国人为了送这架电子琴就多花了数万美元。这是对发射重量斤斤计较的中俄宇航机 构不敢想的“大手笔”。
国际空间站上的电子琴是随着美国命运号舱段带上太空的——非常符合美国人的个性,尽可能想让空间站看起来更像 个家——他们甚至想开发宇航员用的香水、口红等日用品,而俄国同行们认为这毫无必要。不过这些颇受宇航员们欢 迎,这两位就自己组了个小乐队。
音乐爱好者大有人在。2011年,第27长期考察组工程师卡迪·科尔曼,在工作闲暇时间演奏了长笛,演奏对地面进行了 直播。
有时候,宇航员们得有很强的自娱自乐精神。国际空间站的失重环境挺适合让愤怒的小鸟们去砸绿猪,宇航员唐·佩蒂 特就这么试了一次。
晒出自己的宇航服,跟他们拍张合影吧。国际空间站上同时配备了美俄两种体系的宇航服,每一件都价值连城。地面上 那些大牌明星的走秀时装算什么?跟这身行头比起来都弱爆了。
2011年2月,名为R2的机器人宇航员随着发现号航天飞机一起奔赴国际空间站,这个和人一样有头有手的古怪机器人马 上就成了宇航员们的恶搞搭档。当然,R2上天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充当玩具,它的使命是代替人类执行一些高危工作。
实际上R2有位表兄早它一步在国际空间站上服役,它名叫德克斯特(Dextre),“住”在国际空间站外,长达17米的 加拿大机械臂末端。德克斯特真正的名字是“专用灵巧机械手”,拥有多个活动关节,可以换装不同工具,专干国际空 间站舱外的脏活、累活、危险活。
头脑派宇航员们喜欢的娱乐方式自他们阿波罗时代的前辈们就很盛行:来盘国际象棋。加拿大宇航员乔治·沙米托夫正 在进行一场巅峰对决,对手是一支美国冠军队。他在国际空间站留守的四个月里,利用闲暇时间不断与地球上的棋手过 招,而且鲜有败绩。
天地象棋对决自从1970年就开始了。地面上,飞行任务主管克里斯·艾德伦也热衷于这项运动。象棋不仅可以培养棋手 们的思维,也能通过棋局宫古宇航员之间、宇航员与地面控制中心之间的关系,所以广受欢迎。
太空生活是孤独的,虽然现在有天地通讯网络让宇航员们甚至可以与家人们视频聊天,但长久面对同样的几张面孔依然 会产生心理上的不利影响。国际空间站上设有一套无线电台,呼号“阿尔法”——这原是美国为国际空间站设定的正 式名称,后遭到俄罗斯反对而未启用。根据国际空间站业余无线电通讯计划,空闲的宇航员们常会用电台与世界各地的 “火腿族”们交流。不过由于飞行速度,地上某点与空间站的交流时间一般只有10分钟。
国际空间站让世界所有的摄影发烧友所向往:这里拥有海拔360公里的独一无二的观测制高点,从两位正凭借星辰号服 务舱的舷窗专心拍照的宇航员身上就能得到体现。从第一考察组入驻至今,国际空间站已经为人们贡献了无数著名照片 。
“摄影毁一生,单反穷三代”。宇航员们正在“秀”他们的器材,同样是玩单反,各国宇航机构为宇航员们提供的摄影 器材之豪华远非一般人财力所能企及。公款玩单反不管在哪里都是令人神往的最高境界。
2010年,一个意大利制造的名为穹顶的舱段被送上国际空间站,这个舱段为宇航员们提供了一个巨大“全景天窗”。
穹顶号所提供的宽阔视角是以前舱段上那些狭窄的舷窗无法比拟的,不仅便于宇航员工作中的观测,休息时在这里看天 看地也是一大享受。于是这里立即成了空间站上最受宇航员们欢迎的“观光胜地”。
2009年5月起,扩大的国际空间站开始容纳6人长期工作。每当航天飞机前来对接时,国际空间站上就显得“人满为患 ”。2009年7月25日,国际空间站首次出现13人在站场面,在这里,凑上13人的机会不多,对于要在天上待半年的长 期考察组成员们来说,没有什么比能来一些新面孔更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飞船和航天飞机靠泊的日子是空间站上的节日。这意味着有新面孔加入,或者给养送到了,有必要全站出动搞个聚餐庆 祝一下——唯一的遗憾是地方小了些,站内拥挤已经是老问题了。墙上对接舱壁上的警示标语写着:警告!限制时速 28000公里——这是国际空间站的飞行速度。
说到吃喝,如今的宇航员比起前辈们已经幸福得多了——不用整天靠果冻状的流质食品度日。在超长时间的太空任务 中,维持宇航员们的食欲是比打扫那点微不足道的漂浮食物残渣重要得多的工作。不过看起来,体积轻薄、用完即丢、 方便收拾的流质食品目前还是有市场的。
宇航员们的餐桌。宇航员不是个适合美食家干的工作,半年里的大部分时间不得不整天面对罐头食品和那些味道不明的 果冻。地面上的研究人员已经尽力让他们过得舒适些,现在,越来越多的食品正在加入宇航员们的食谱。
感谢科技的进步,嗜好快餐的美国宇航员现在在空间站里也能享受到汉堡包了。虽然不是新炸的,但至少外形上是那个 意思。
以稻米为主食的亚裔宇航员们也能吃到米饭。这是第七长期考察组的华裔宇航员卢杰在品尝米饭,餐具也用上了筷子。
这些新鲜水果看起来很美味。长期在太空的宇航员,不仅需要补充果蔬中的维生素,新鲜水果的鲜艳颜色对促进食欲也 大有裨益。
2010年5月,驻国际空间站的日本宇航员野口聪一摊开手中几只新鲜的迷你西红柿,让它们漂浮在空中。
国际空间站上迎来新的水源补给。相比日渐丰盛的食物品种,水一直是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即使有多套污水处理和 电解造水装置,宇航员们的供水依然受到严格限制,喜欢伏特加的俄罗斯人是肯定没办法小酌一杯的,这里只供应纯净 水,最多允许冲包果珍或者咖啡。2002年哥伦比亚号事故令航天飞机停飞期间,驻国际空间站的宇航员们就曾被迫将 每日用水配给量从3升减到2升.
当真正的节日来临,即使远在空间站的宇航员们也会想些办法庆祝一下。摆上一棵小枞树,戴上圣诞帽,在近地轨道上 过个别具一格的圣诞。
所有的“壁炉”被宇航员们占据当床用了,圣诞老人没法从那里进来,家人也不能在身边。彼不过此互送礼品也是个不 错的补救方式。一觉醒来,希望明天一切顺利。